美女直播生吞金鱼,你没蹲过监狱,就体会不到对那两个字的渴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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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 2025-03-03 撸管区 3880 次浏览 0个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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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8年的三四月,许多北京人,都忙着四处春游。我们家却打紧行李待命出发。

春暖心却寒,艾青和我都知道,我们要去的地方绝不是天堂。

——高瑛【我和艾青】

北大荒

1958年的三四月,许多北京人,都忙着四处春游。我们家却打紧行李待命出发。

春暖心却寒,艾青和我都知道,我们要去的地方绝不是天堂。我们带着孩子,离开了我们热爱的豆腐巷9号,随着转业大军,乘坐专列,奔赴北大荒。

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,在地图上是查不到的。它坐落在完达山脉北麓,叫南横林子,是八五二农场场部所在地。

汽车驶进了南横林子,在这不见绿色的林子里,有一片白桦林显得格外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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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时的艾青和高瑛

艾青说:“高瑛,你看,‘白衣战士’在列队欢迎你!”

我悄悄对他说:“你想得多好,它们是在迎接从战场上溃败下来的艾青和他的家属!”

汽车拐了两个弯,停下来了,我想,可能这就是我们要落户的地方。

四月的南横林子,还没有从冬梦中醒来。北京的迎春花早就开过了,可是这里连一点点绿芽都看不见。

女儿问我:“妈妈,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?我不喜欢这个地方。”孩子满脸的不高兴,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

艾青握着女儿的小手,说:“玲玲,这里的空气真好。你看,天蓝蓝的,云白白的,过些时候树就绿了,孩子在这种环境里生活成长,会更聪明。”我看得出来,女儿对爸爸说的话,是不以为然的。

不满一周岁的儿子未未,是这个林子里最小的公民,他什么想法、什么要求都没有,只要跟着爸爸妈妈,到哪里都是家。

这里没有路,人踩过去就出现了路。这里也没有门牌号码,那些不起眼的房子,就像棋子下在棋盘上,一目了然。这里的房子,下不见一块砖,上不见一片瓦,都是土垒的。只有几栋三间大小的小木房,是农场领导人的家。也给了我们一栋住。这是王震部长决定的。

南横林子绿起来了。那些不知名的小鸟,在树林中飞来飞去。艾青常领着未未和玲玲在林间看小鸟,听鸟鸣,给孩子找到了乐趣。

我们住的房前房后,一窝一窝的野生蕨菜发出芽来了。一片一片的金针花,开得黄灿灿的,像江南的油菜花。红的百合花,白的铃兰花,紫的芍药花,更多的还是那些不知名的奇花异卉,都接连开放了。我们的生活环境,充满了生气。

郁郁葱葱的树之海中,空气是清新的,天是透明的。清晨,太阳从树林上空冉冉升起,阳光从树叶间洒落下来,林间满地闪动着金色的亮片,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地方。无风的时候,在静静的树林里呼唤一声,能传得很远很远。

南横林子的夜里,大风小风天天刮,忽高忽低,忽强忽弱,好像鬼哭狼嚎,吓得我睡不着觉。艾青说:“森林是风的家,它天天晚上回家来,你就夜夜不睡觉啦?你可以把风当歌听,听风演奏交响乐也是一种享受。”艾青很会宽慰人,这真给我壮了胆,要是我一个人住在这里,肯定要吓跑了。

新建的农场,没有蔬菜。艾青说:“我们俩在这里发扬南泥湾精神,开荒造田,自力更生”。

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我们住的房子,周围的树都被伐倒了,但是树根却留在地下,要想把那些胳膊般粗的树根都挖出来,谈何容易,非得甩开膀子苦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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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和高瑛

艾青说:“高瑛,你是个爱劳动的人,英雄有用武之地了,我们要向树林要地,种地有季节性,再不下种就晚了。”

为了赶时间,我们俩天一亮就开始干活,挖出来的树根堆成山,汗不知流了多少手都磨出了血泡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一座小菜园终于诞生了。房子旁边有个水塘,艾青说:“丝瓜喜欢照镜子,就在水塘边上种丝瓜。”树林里的地是腐殖土,很肥沃,种下的豆角、茄子、辣椒、黄瓜,都长得很好,果实累累。劳动所得,吃起来别有滋味。

菜园子边上有几个没有挖出来的树桩,成了我们家天然的凳子。艾青闲着的时候,常常坐在上面,吸着烟,观赏自己经营的菜园子。

南横林子不能说是世外桃源,但是我们生活在这里,会少一些烦恼,多一些轻松。很明显,艾青来到新的环境之后,变化很大,他那紧锁着的双眉舒展开了,听不到他的叹息声了。他喜欢大自然,他爱树,他也爱我们住的小木屋。他说:“我们的新家,像童话里的房子,我喜欢过这种清静的日子。”

有一天,他对我说:“当年李叔同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庙里,那是他的大彻大悟啊!这个人多才多艺,家境富有,为什么能顿悟?大概是痛苦的人生使他选择了佛道。我现在对他多少有些理解。过去在我最痛苦的时候,也有钻进庙里躲躲的想法,庙里清静,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和斗争。”

我说:“你是无神论者,又喜欢吃鱼吃肉,怎么能走佛道?”

他说:“这是我的一时感慨。我一想文艺界人际关系那么复杂,宗派势力那么顽固,整人的人手里都握着生死牌,就想远远地躲开他们。王震叫我离开文艺界是对的,离开文化圈子,如同离开了地雷区。我们到这里来,生活虽然苦些,但是心情轻松多了,有你和孩子在我身边,我就知足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又想起李又然:“他这个人生活能力很差,老婆和他离婚了,他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过啊!也不知道把他发落到哪里去了?还有江丰,我很想念他。如今我们这些人都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了。”

我们在南横林子,劳动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,艾青担任了示范林场的副场长。林场很照顾他,叫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他看过鹿圈,夜战时他提灯,好人好事他写黑板报表扬,劳动之余也写了不少诗和散文。

在《八五二农场志(1956-1984)》里,有以下记载:

1958年起,我国著名诗人艾青曾在八五二农场“落户”两年,并担任示范林场副场长。

1957年“反右”时,艾青也遭到厄运,1958年春下放到黑龙江省八五二农场。农场拨出了一幢专供师级干部住的木结构房屋让他们夫妇居住。不久,又任命艾青为农场示范林场的副场长。

艾青到示范林场上任那天,林场开了一个欢迎会。

在农场,诗人还拿起搁下多时的笔,写出了以“老头店”为主题的长诗《蛤蟆通河畔的朝阳》、《踏破沃野千里雪》。

诗人在农场生活期间,还写下了一百首《风物诗》,连同其他诗稿一起送上审查。当时上级一位负责人批道:“此诗看不懂,原稿退回。”诗人为此又沉默了。诗人曾说:“不是我的诗看不懂,而是我头上这顶帽子,压得我的诗叫人不敢‘问津’了。”

……

艾青这批作品,经过时代的变迁,经过腥风血雨的运动,全部化为乌有。

我在示范林场当农工,育苗圃,盖房子我盘炕,支援铁路建设我伐木运木,我蛮干傻干,从不甘心落后于人。

1959年深秋,调离南横林子,是我和艾青意想不到的事。

我们到了新疆之后,常常回忆起南横林子,想那里的自然风光,想树林里的猴头蘑菇和奇花异卉,想那些结下友情的农垦官兵,还有清晨在别处看不到的、被森林托着升起来的那轮鲜红的太阳……

醋坛子

南横林子,我们去的时候,只有一口很深很深的水井,沉重的辘轳,一个女人是摇不动的。农场派来一个年轻人,每天给我们家挑水。

一天,我抱着一岁的儿子,站在家门口,听广播里播送《柳堡的故事》中的插曲《九九艳阳天》,听着听着,也随着唱起来了。

艾青问我在唱给谁听,我说是唱给自己听。他说,为什么不到房子里唱,并问我:“你是不是在唱给那个挑水的小伙子听?”

我说:“是啊,你说对了,我就是在唱给他听。”我有意气气他。

他说:“你要注意了,这个林子里,男人多,女人少,那个小伙子听你唱‘十八岁的哥哥坐在那河边’是会动心的。说不定他心里想,十八岁的哥哥在给你挑水呢。”

我说:“要是那个小伙子真是这样想,就太好了,他给我们家挑水,我给他唱歌,慰劳慰劳他。”

艾青说:“你又不是个‘天涯歌女’,走到哪里就唱到哪里。”

我说:“生活就是个大舞台,想在哪里唱,就在哪里唱。”我认为艾青对我限制太多,就和他较起劲来。

艾青说:“高瑛啊,你不要太轻浮了,你不要忘记这是个什么地方,你不要忘记你是艾青的夫人(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我)。”他连说了几不要”,最后又说了一句,“你不要勾引人家!”

我听不下去了,我忍无可忍了,放下怀里抱着的孩子,就去了招待所。

当时,中央农垦部的王震部长,正在八五二农场视察工作,我向他告了艾青一状。王震部长叫秘书胡中把艾青找去了,批评了他。

晚上,场部举办舞会,王部长也叫我和艾青去了。我和王部长跳舞的时候,他问我,艾青向你检讨了没有。我说:“没有,他说,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和我开玩笑。他反倒说我不懂事,芝麻粒的小事不该去找你说。”

我问王部长,你是怎么批评艾青的?

王部长说:“我问老艾,你爱听哭声,还是爱听歌声?你的小爱人唱歌,说明她在这里心情愉快。我告诉他,八五二农场有一批北京文艺界的‘右派’,没有一个人的老婆是跟着来的。这里的生活条件比起北京差得太多了,她能陪着你来吃苦,是一个多好的小爱人。你要是把她气跑了,我这个部长也没有办法给你拉回来。”

我说:“你对艾青说的这些话,他没有告诉我。他说,他跟你说,高瑛说过:‘嫁鸡随鸡飞,嫁狗随狗走;嫁给了艾青,活着是艾青的人,死了是艾青的鬼。’说我和他风雨同舟,会死心塌地和他过一辈子。”

王部长听我说到这里,扬起头来哈哈大笑,说:“这个老艾,真会编故事,他哪里和我说过这些话。”停了一会儿又说,“艾青是个很有才华的诗人,写过那么多好诗。他说话很幽默,我看他是很爱你的,就是对你爱吃点醋,有时说话太随便,你就原谅他吧。”

舞会结束了,回到家里艾青问我:“我看你和王部长跳舞的时候,说得那么起劲,你们都说了些什么?你是不是又告我的状了?”

我说:“是呀,我不告你还告谁?”

他问:“你又告我什么了,也得叫我知道知道。”

我说:“我不用说你都能知道,王部长对你说的那些话,应该和我说的你不说,他没有说的你胡编。”

艾青笑了,说:“你这个鬼东西,想骗骗你都骗不了,我假传‘圣旨’,没有什么恶意。你告了我的状,王部长也批评了我,你该消气了吧?我们两口子的事,就不要计较了。其实,我很喜欢听你唱《翻身道情》、《南泥湾》那些歌。”

我说:“萝卜白菜各有所爱,你赶快把那个‘醋坛子’砸碎了吧,以后你再对我刻薄,说些难听的话,我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。”我吓唬吓唬他。

他问:“你想往哪里飞?”

我说:“哪里有自由,就往哪里飞。”

他马上把我的两只胳膊扭在我的身后,说:“我要把你的翅膀折断,叫你飞不起来!”

看到艾青可气可笑的样子,我憋不住笑了,顿时觉得生活中的小插曲也是很有趣的,爱吃醋的丈夫因此爱我,才有了叫我难以接受的心态。

他说:“高瑛啊,说实话,你要是不陪着我,我是不会来北大荒的。王部长批评我的话,我没有告诉你。他表扬了你,说你能跟着我来,是一般人做不到的,他叫我好好照顾你。以后你爱唱歌,就唱吧,我陪着你到树林里唱,我还想听你唱《妇女自由歌》,什么‘黑格洞洞的苦井井万丈深’……”他想不起来下边的词,我就接着唱了:“井底下压着咱们老百姓,妇女在最底层……”

艾青说:“这首歌的歌词,很形象、很生动地写了旧社会受压迫的妇女。现在的老百姓,早就从枯井里爬出来了,你这位被压迫在最底层的妇女,不是已经站在井上面了吗?”

我说:“妇女早就解放了,高瑛还没有彻底解放,以后你对我这个妇女不尊重,我就唱《妇女自由歌》,触触你的灵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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